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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铝单板厂家万物不能移(哈尔滨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 发布时间:2023-03-11
  • 发布者: 铝浩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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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高中在索菲亚教堂旁边,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会去教堂广场上坐坐冬天,天空飘着白雪,索菲亚放着说不上太高雅的音乐,心总是会静很多索菲亚教堂一带是很热闹的区域我和同学们常常趁着午休到金太阳吃个午饭再逛一圈,买点后来在淘宝上泛滥的小玩意。

我们也去哈一百和麦凯乐,营业员们看到穿着校服的学生往往不屑,但我们也不觉尴尬,照样挑选试穿偶尔我会去兆麟公园走一圈,也曾多走几步去琴行转几圈或是去邮市买打折邮票书店更是当时我们常常逗留的场所走到中央大街要远一点,有个同学一天中午跑去了中央书店买书,在上课之前赶了回来。

要知道中午休息只有四十分钟冬天,哈尔滨到处都是冰雕,我们学校也在学校院里做了一个冰雕,路过的外国游客就走进校门来拍照(对,这学校就是哈一中它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校舍也是三类保护建筑《夜幕下的哈尔滨》的故事发生在这里,电视剧在我们学校取景拍摄,主演陆毅的老婆鲍蕾还是一中毕业的。

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诗人冯至早年曾在哈尔滨第一中学任教,在这里他写下了《北游及其他》)我人生中读过的第一本散文集,是萧红的散文作品选这让我一度觉得,和作家生活在一个城市是很正常的事情上学路上,我经过作家曾就读的。

萧红中学放学时,我在欧罗巴旅馆前面等车周末,我和几个同学结伴坐车去呼兰参观萧红故居这座城市留着她的印记哈尔滨同时也留下了很多人的身影俄国人、犹太人、朝鲜人、日本人都曾在此逗留,给后来生活在此的哈尔滨人留下了可供追溯的许多。

我初中的校舍曾经是中东铁路男女商务学校我读过几段日本人的满洲访问记录,发现他们参观过的那些地方至今仍存在,而我非常熟悉——就在我学校的四周,那些中东铁路的遗迹作为哈尔滨铁路局、铁路文化宫等等存留了下来春夏交会时,丁香花就在那百年历史的石头建筑前盛开着。

在人来人往的哈尔滨站,有一座韩国义士安重根的纪念馆,纪念这来自另一个国度,却和我们的仁人志士一样,为自己的国家献出生命的人哈尔滨是有过伤痛的在731遗址和东北烈士纪念馆,你能感受到这伤痛的重量也许你经过的某处老建筑,就曾是731军官的宿舍,或关押爱国者的水牢。

高端的商场所在地,也是一位烈士的遇难地,哈尔滨人在商场楼下建起了纪念馆来纪念他好在历史也留下了快乐的一面太阳岛的野餐,姑娘们的布拉吉,手风琴悠扬的乐声,还有好吃的面包和红肠,都是历史留给这座城市的礼物许多哈尔滨人都曾对东大直街相邻而立的三座教堂中,很少开放的那座东正教教堂感到好奇。

也是后来我才听说那座教堂只允许信徒进入,而哈尔滨的东正教信徒多是俄侨和混血儿说到混血儿,许多哈尔滨人都认识几个我也有俄罗斯混血的同学,不过已是第三代了现在,哈尔滨的俄国人也是有的,但和当年逃亡或建设的目的不同,现在的俄罗斯来客只是普通地学习或工作着。

我家住在哈工大附近,常见到留学生或明显不是留学生的异域中年人,在寒天里包着厚厚的外套,看上去和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个普通人无差一个寒冷的秋夜,在饺子馆里吃着热腾腾的饺子,邻桌有母亲和读中学的儿子,有独自吃一份饺子的中年男人,有边吃边聊的朋友,还有一桌聚会的俄罗斯人。

又来了一位中年女性和两个年轻人,仿佛与那桌俄罗斯人认识,中年女性过去用俄语热情地说了几句餐罢离席时,他们又去用俄语打了招呼这就是一个哈尔滨式的生活场景吧哈尔滨的人,爱热闹或许是因为冬天太过寒冷的缘故,每到春末夏初的端午节,人们便纷纷走出家门外出踏青,中央大街和松花江边洋溢着欢乐的人群,直把端午节变成了狂欢节。

哈尔滨的圣诞节仿佛也比别处更有气息一些,也许是飘雪增添了人们的兴味每年的圣诞节,虽然气温已降至零下二十度,但夜晚的中央大街还是挤满了人想要热闹的生活,就要多寻找些乐趣对有的人来说,乐趣是马迭尔宾馆阳台上的演奏,是江边吹拉弹唱的老人,是老会堂里的一场小型音乐会,是大剧院里一次值得铭记的体验。

对更多人来说,这乐趣更加简单夏天街旁随处可见的烧烤摊,啤酒瓶子和散发香气的羊肉,或者学府四夜晚的灯光,就是生活最大的乐趣哈尔滨算是一个旅游城市了,虽然大多数人在这里停留不会超过三天哈尔滨人总是会傲娇地说不去冰雪大世界,但也都因为这种那种的理由去过一两次。

哈尔滨人的世界里,“外地”里存在感最高的是关里/南方/北上广深关里的代表地是山东,很多哈尔滨人的故乡在那南方的代表地是海南,每到冬天便有大批哈尔滨人飞向海南北上广深,那是很多年轻的哈尔滨人工作的地方,每到春节,无数个年轻人就从这些城市赶回来。

哈尔滨不是一个大城市朋友圈里会有人分享“哈尔滨被列为二线城市”的链接,点开全文会发现那二线还是二线弱哈尔滨没有优步,没有天猫超市,没有711和罗森,有的只是一家家小仓买和门口挂着幌的小饭店人们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盆热气腾腾的茄子炖土豆要比711的盒饭更有吸引力。

哈尔滨也并不是一个土气的地方在星巴克、costa和zoo遍布全城之前,哈尔滨的青年已经习惯在砖街的某家小店里消磨时光这里的漂亮姑娘满大街都是,只是外地人会畏惧她们的东北口音—别误会,事实上哈尔滨人的口音并不重,也许她只是不想切换到普通话模式而已。

这里的地铁站也沿袭老建筑的风格设计,在零下三十度的天气里地铁运行如常,车厢里放着皮草的广告哈尔滨有几所985211大学,但显然存在感更高的是江北有云:高考不努力,江北做兄弟又云:江北江北喽,江北差一位!。

每次经过公路大桥,都看到那些年轻的脸,去江北或从江北来,富有生命力也许他们不会留在哈尔滨,但哈尔滨给他们留下了四年的回忆先写到这,之后应该还会继续写哈尔滨的生活实在是太有趣了在外生活了几年,最近回到哈尔滨。

回家之后,突然会跟人说话了不是说我以前是哑巴,但是只有在哈尔滨,能和陌生人亲切自然地聊上几句小时候住在公路大桥附近姥姥经常带着我在公路大桥附近的江边放风筝、玩沙子公路大桥的引桥下面有很大的燕子窝,小燕子在里面张着黄色的嘴。

春天,江边的花树开满了粉红色的花我和姥姥能一直从公路大桥走到防洪纪念塔,江边总是坐着很多恋爱的男女小时候的我说:“这么多情侣啊!”姥姥大笑哈尔滨的公园也是与别处不同的兆麟公园原名道里公园,因纪念安葬于此的李兆麟将军改名。

兆麟公园内还保留了几座老亭子和老桥,不是中国特色的园林,有几分中西结合的味道斯大林公园原名江畔公园,大概没几个城市在今天还能用一个苏联独裁者的名字为主要景点命名不过,天天斯大林公园的叫着,也没人会去在意它的名字。

我和姥姥从公路大桥,走到九站公园,再走到斯大林公园松花江完全对人们敞开怀抱,不像某些海边城市,无法完整地拥有一条海岸线我在防洪纪念塔江边的沙滩上游玩,蹚水去摸黑色的贝类,回家可以把它吃掉水位高的年份,则沙洲不见,水没到江边的台阶。

沿着那台阶一直走到水里去,也是很有趣的好多松花江畔的记忆,在江水里随波浪起伏李健的《松花江》里唱“松花江水,我童年的海洋”初听有点好笑,但却很真实在公路大桥上,能看到水里生着树木,是被水淹没的小小江心岛。

冬天的时候松花江冰冻起来,每年都有人在还没冻严实的时候在上面开车走路,然后掉下去有时候姥姥带着我去道外,常常是去花鸟鱼市场一整条街卖的都是花鸟鱼虫,很热闹我在其他的城市也去了些花鸟鱼市场,但总觉得没有哈尔滨花鸟鱼市那样的热闹。

道外还有卖灯具的、批发家电的,以及批发便宜货的玛克威到处都是人、货、物流广告还有一个烂尾楼,烂尾到现在那些中华巴洛克建筑,十年前就已经很破败了有一次经过一条卖医疗器械的街,那老楼似乎是刚遭了火灾,烧黑的床单从二楼垂下来,墙面烧得焦黑,建筑烧得只剩下外壳似的。

可怕的还有那些医疗器械,被称为“肌肉人”的人体模型,包裹它们的塑料膜居然带着血迹后来再去道外拍老建筑,一个女人以为我是去找房子的,告诉我:“租房子别在这租!这没有自来水,还要去外面接水”哈尔滨的老建筑是不少的,甚至多到让人有些不太珍惜了。

但想到这毕竟是个GDP垫底的落后城市,一切就变得可以理解有太多城市将老街区“修复”得毫无生气,也有太多老建筑随着城市建设的进程消失哈尔滨老建筑的现状实在不能说是好的,但也说不上是最坏的经过道外时,我还是会为那些“修复”得只剩外立面的“中华巴洛克”悲哀,但一想到那失火的老楼和没有自来水的居民,就觉得也实在不能任它们破败下去。

希望将来会有更好的规划和修复团队,希望会有的我曾经有过一个美术老师,她说她以前在广告公司工作,参与了哈啤商标的设计我在她的画室里画了一个骷髅头的素描美术老师说,这骷髅头是从前她班里的男生在文化公园挖出来的。

文化公园——哈尔滨游乐园,原址曾是俄国人的公墓公园靠近极乐寺那侧的大门,其实是公墓教堂的塔楼教堂被改成了放4d电影的地方坟墓都迁到郊区的皇山公墓了小时候我听了骷髅头的故事,心想什么时候自己也去挖一个现在才觉得,那些在异国他乡死去的俄国人,死后坟墓还要被迁移,甚至在迁移中遗落,也是让人悲伤的。

我的美术老师也联系不上了,我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不再去画室如果能找到她,我还想再去她的画室学画画我不记得她的名字,只记得她长得很端正,留长长的黑色马尾她现在应该不到五十岁,零几年在道里哈药路附近开过一家“彩虹美术学校”,后来又搬到。

通达街的一个二楼如果有认得她的人,请联系我有一段时间,我还是女高中生的时候,我常常去哈师大旁边的一条小街那里有些卖东西给学生的小摊,我还记得有个摊位的肉夹馍很好吃哈师大的江南校区好像有很多艺术生,所以那也卖些美术、音乐方面的书。

不过我的目的并不是书或肉夹馍,而是一家打口店后来打口店当然是不在了,不过我常常想起,当时那些青年们形容那个打口店所在小街时用的一个词:穷街陋巷没有比这更精准的词了在那穷街陋巷停留过的乐手们有些去了北京,大概都也还没有取得世俗意义上的巨大成功。

不过我在哈尔滨第一次看音乐节看到的丢火车乐队,现在也算是小有影响力“生命中最善良的时光 就像是水一样明亮 记忆里总有人坐在身旁 抚摸着我枯萎的肩膀”这首歌十几岁时听,更多的是故作姿态,但现在想想,或许那还真是我生命中最善良的时光。

年少无知,心中没有恶意,对世界怀着完全的善意和接纳这样的时光,在哈尔滨后来我读到萧红的一篇散文,名字叫做“破落之街”那种相通的感觉击中了我的心灵不愧是哈尔滨的女儿每年冬天积雪将融未融时哈尔滨的街道是肮脏的。

泥水在不平整的小路上横流在某几条未经改造的街道,那种破落的感觉更加深刻棉鞋踩在泥水的上面,泥水溅在裤脚上春天终归不一样春天的融雪一样肮脏,但风是和煦的吹面不寒杨柳风离第一缕春风吹来的日子又过了些时日,便可以去江边看走冰排。

据说开江鱼很贵,我没吃过我的朋友们和邻居们纷纷搬离了原来的老住房,在群力、江北和哈西新买了房子群力是好地方,有很宽敞的山水书城江北是好地方,万达的室内滑雪场在建设中哈西也是好地方,哈尔滨的宜家将在那里开业。

群力和江北的街道一点都不脏,只是少了些小仓买和小饭店比起师大或学院路,我更熟悉的是工大这一片儿,因为家在这里中学时代我在这附近的一个酒吧看了人生中第一场摇滚演出,是意大利的一个金属乐队后来我发现工大附近的酒吧渐渐变得密集。

我也和朋友在小酒吧聚会过,还记得那酒吧的店员是漂亮的俄罗斯金发妹子工大附近更多的是咖啡店零几年,广受好评的“快乐窗”就在了起初它开在西大直街上,每天走路上学都看到那可爱的招牌后来西大直街修地铁,它陆续搬了几个地方。

仍记得它还在西大直街时,看到有几个黑人为它画着外墙那时的菜单里,好像就有了好吃的牛肉潜艇堡09、10年前后,砖街一带的咖啡店越来越多很喜欢哈尔滨一些小咖啡店的氛围,和那些大的连锁店完全不一样以至于后来我一直觉得,咖啡店就应该是哈尔滨这样子。

没有统一的桌椅,装修不是千篇一律,不一定很大,但却温馨我曾经戏称砖街为东北鼓浪屿,充满了咖啡店现在我发现好像真有这个趋势——因为不光是砖街,同样靠近工大的桥东街和桥南街也开满了年轻人常去的店铺甚至还有创意市集,取了桥东街和桥南街各一个字,叫做“东南集市”。

这里并没有东南形胜三吴都会,但有很多看上去有点儿意思的小酒吧和小饭馆,甚至还有录音室有些店的门窗上贴着地下演出的海报,虽然这附近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居民区砖街或桥东街并不会成为东北鼓浪屿,因为没有人会来这旅游。

这只有野生的青年文化,上不得大台面,却是土生土长的高雅些的音乐和文化,哈尔滨也有这里曾被称为音乐之城,虽然地处东北深处的它没有太多像样的演出,但近年政府投入了更多的精力在城市文化上每年的哈夏音乐会是常规节目了,新建的大剧院由企业运营,也颇有几场重量级的演出。

通江街的犹太老会堂曾被咖啡店和文化学校占据,如今翻修成音乐厅,每周四场演出有时是国外的演奏者,有时是黑龙江的交响乐团和哈师大音乐学院的师生,最便宜的票价只要20元前些天和朋友去听了一次,本地乐团的弦乐四重奏,古典乐我不懂,但那现场演奏的音乐真美。

小小音乐厅,票价低廉,观众素质也不差没有闪光灯、没有手机铃声、没有小孩哭闹在哈尔滨,习惯了中央大街总有琴声,地下通道有手风琴伴奏的老人们合唱,江边有带着各种乐器表演的人欣赏艺术也好,看热闹也罢,聆听音乐在这里不是一件和生活脱节的事。

通江街还有一处犹太中学旧址,现在是格拉祖诺夫音乐学校我好久没在家,看到这个很惊奇朋友说,我妈妈就在这里学的钢琴回家问我妈,我妈说:那音乐学校早就有了,我在那儿学过唱歌评论有知友说,哈尔滨的冬天虽然冷,但是冷的很舒服。

嗯,太对了虽然我曾经晚上十点多下课等不到公交车,在零下三十度的冬夜里冻得快要僵硬;虽然我曾经在寒冷的清晨坐一个小时公交车去上班,看着公司旁边穿着粉貂和修身牛仔裤的公务员走下私家车时艳羡不已但不得不说,哈尔滨的冬天的确冷得很舒服。

冬天,冰棍放在地上卖,食材可以放在阳台上冷冻,可以吃到冻柿子和冻梨冬天的哈尔滨人的确常常吃冰棍,有时候不在室内也如此我初中时曾经热衷于在冬天的晚上放学后去小卖部买一小杯冰淇淋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冬天吃冰淇淋就是感觉特别对路。

冬天人们走进屋子里时总是带着一种“冷”的气味如果你闻到过那种味道,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冬天,从外面回到屋子里,用冷水冲一冲手,会感觉水龙头里的水是温的进了屋子之后,冻僵的手会慢慢缓过来,有一段时间的酥麻冬天人们总是里三层外三层,还有一部分人热衷于在羽绒服里穿短袖然后脱了羽绒服晃荡一圈,在冻得嘶嘶哈哈之前赶紧进屋。

加绒保暖裤解放了人们的双腿,但最暖和的还是小时候姥姥做的手工大棉裤,还带兜兜的太厚了,穿上腿都不会打弯不穿貂的人,很难理解穿貂者的那种热衷也不排除有时候周围的人都穿貂,自己就不得不去买一件貂嗯,跟买iphone买包包一个道理。

我朋友的母亲,思想开明教育人士,为了回乡探亲而买了一件貂我室友的父亲,就职于著名企业哈药六厂,同事们一起去团购了貂年轻姑娘穿白貂,男士一般穿黑貂,大妈穿棕色长款貂特别像黑瞎子貂真真是老少咸宜我目前没有貂也不想买貂,不过我惊奇地发现自己对兔毛制品越来越感兴趣。

也许这就是东北姑娘的必经之路吧(笑 虽然我拍了很多哈尔滨的照片,但这个答案太长了,我不太想插照片就在文字里想象哈尔滨的样子吧高中期间我开始拿着卡片机随便拍拍在江边拍到夕阳,在兆麟公园拍到花朵和水中的白鹅,在索菲亚教堂拍到春天的花和教堂的剪影,还曾经学着当时流行的lomo每天拍一张蓝天,把照片当生日礼物送给当时的男神。

不得不说哈尔滨的天空真的很漂亮雾霾相比华北来说,很少很少回家这段时间,总是被以前难见的蓝天惊叹天是高远的,云是低的现在回想起那些用卡片机和低像素手机拍下的蓝天,觉得其实也不是很差看到有答主说,哈尔滨人的称呼会给人以亲近感。

的确如此这里的人会用一种仿佛早就认识的方式互相交流我去邮局取包裹,邮局的工作人员自然地关心我这么大包裹要怎么拿我去找修鞋师傅拿鞋子,修鞋师傅说“孩子,坐这等会儿”在公交站等车,不认识的女人和我一样冻得抖抖索索,她对我说:“今天这风真大”。

去逛商场,听到商场的店员说:“咱家这几天销量不行啊,真着急”“款不行,你看隔壁他们家有新款卫衣,咱家没有”很多哈尔滨人管工作的地方叫“家”,领导出差了叫“领导这两天没在家”,就连公务员都说“我家科长”我相信他们真的把单位当成家。

哈尔滨的服务态度一直被很多人诟病,但至少在饭店和商场里,和服务员沟通只要直来直去就可以你表达需求,他尽力解决不带拐弯的出租车司机不提,太超纲东北人对恶劣司机的态度应当是“不惯着这帮瘪犊子”哈尔滨这些卖货的也很逗。

去菜市场买菜,一个卖茄子的大声宣讲着他的茄子有多物美价廉,“赶紧向我这奔跑吧!”买的人都是一边乐一边挑去商场看到鞋子打折很便宜想买,店员问“你多大码的?”我回答之后,店员说:“哎呀,你这可太好了”我心想是有我的码?店员说:“全是35 36的。

”我穿不了跟这样乐呵呵的人交流,自己也能高兴起来哈尔滨真正意义上的“本地人”是少的遇到一位阿姨,六十岁了,说自己是南方人,江苏的实际上她九岁从江苏来哈尔滨,说话都有了东北味儿一位姐姐,三十多岁,父亲从潮汕来哈尔滨,母亲哈尔滨人,在哈尔滨长大,仍说自己是南方人。

这也可以看出,“南方人”并不是一个带着贬义色彩的称呼如果有南方朋友来哈尔滨,被说“一看就是南方人”之类的话,别生气很多时候“南方人”意味着精细、头脑灵活、会赚钱黑龙江省内的人也多,南来的北往的,佳木斯的鹤岗的。

小学时班里统计祖籍,全班只有一个男生祖籍是黑龙江,其他都是山东、河北等等像双城、呼兰的人,在哈尔滨这范围内,也不常以“哈尔滨人”的身份自居我朋友圈里有个双城的女孩,每次来哈尔滨市区玩,都说“今天去哈尔滨”。

哪有从哈尔滨去哈尔滨的呢?哈尔滨内部也有些微差异,早年有句顺口溜说“道里是人,南岗是神,道外都是些老屯”现在这话早不适用了,我只知道哈尔滨最贵的楼盘是江边的哈公馆话说回来,道外早年是哈尔滨中国平民聚集的地区,也许就是这样才形成了现在这杂乱、老旧但又生机勃勃的城区。

周边区域里,我最熟悉的是阿城小时候妈妈的朋友家在那里,每年去阿城一两次阿城的“阿”读四声《黄金时代》里汤唯读一声,立马让人出戏那里几乎是哈尔滨历史最悠久的地方吧,阿勒楚喀城,金上京会宁府桥上都有坐龙的雕塑。

阿城有金代相关的博物馆和遗迹,不过游客不多某年国庆假期,下着雨,和妈妈及她朋友母女一起去了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陵,除了我们没有别的游客,在幽深的地宫里吓得不敢多待哈尔滨郊区有个近几年新建的景点,叫伏尔加庄园。

这个庄园里一比一重建了哈尔滨历史上的很多俄罗斯建筑,加上地处城郊环境优美,给人一种异域的感觉后来我看电影《秋之白华》,有段情节仿佛是瞿秋白去苏联,一家人在苏联的雪地上玩雪一看不对——这哪是苏联?这不是伏尔加庄园吗?。

后来又看韩国综艺《两天一夜》节目组先在哈尔滨活动,然后把艺人们用大巴车拉到伏尔加庄园,告诉他们——俄罗斯到了韩国艺人差点真信了,我笑到停不下来很有趣的一件事:哈尔滨和新潟县是友好城市也许是因为雪国?还是因为大米?太阳岛有一处新潟园。

另外,黑龙江和北海道是友好地区白雪深深的地方,总是给人相似的联想不过,当看到有人叫哈尔滨是雪国,我还是想笑哈尔滨是冰城夏都,不是别的什么呀我的亲戚们大多生活在伊春的林区有一年过年我回去,拍了林场的照片传到社交网络,好几个人问我是不是在雪乡。

说是也没错,都是被白雪覆盖的小地方我妈一直觉得,林区的天比哈尔滨的更蓝,云都是流动的,雪景也更美更纯净而我却觉得哈尔滨就足够了要看蓝天和白云,站在随便哪座桥上一望,就足够让我惊叹要说安静辽远的郊野景色,那江北的一些区域就很安静了,也有厚厚的积雪。

这也许就是人对自己成长之处的一种特殊情感吧。伊春或雪乡,新潟或北海道,还有更远的埃德蒙顿或者明尼阿波利斯。世界上有太多个冬季积雪的地方,而我最熟悉亲切的只有我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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